“我的枕頭呢?”
謝呈淵在炕上找了一圈,沒看見自己的枕頭,有點納悶地問突然背對著他的女人。
炕邊架著一個暖黃色的臺燈,季青棠面向臺燈,將腦袋埋到枕頭里,悶悶地回答。
“不知道呀?!?br/>
季青棠聲音有點小,但謝呈淵還是精準(zhǔn)地捕捉到她話里的心虛
他瞇了瞇眼睛,下炕,打開柜子,一眼看見被人匆忙拿外套蓋住的枕頭。
他離開前,枕頭還是一個好枕頭,又軟又蓬松,還大!
現(xiàn)在呢,扁得像一個被車輪子碾成薄薄一片的“饅頭”!
謝呈淵翻了一圈,發(fā)現(xiàn)上面還印著幾個拳頭印,手指比了比大小,好嘛,破案了。
兇手就是炕上的女人!
想到季青棠那心虛的小模樣,他就知道這段時間她是拿他枕頭當(dāng)出氣筒了。
她估計沒想到這個“出氣筒”那么不經(jīng)打,變成了“饅頭片”。
謝呈淵笑著把“饅頭片”拿出來,視線不經(jīng)意間滑過自己最常穿的那件大衣。
皺皺巴巴,仿佛被人壓在身下當(dāng)墊子,或者拿來擦東西了。
謝呈淵翻看了一下衣領(lǐng),眼里的笑意消失。
季青棠小時候有一個毛病,掉眼淚的時候喜歡拿別人的衣領(lǐng)擦,從小到大,謝呈淵的衣領(lǐng)不知道破了多少次,都是被她擦的。
謝呈淵定定看了大衣一眼,拿起“饅頭片”,淡定地把衣柜門關(guān)上,緩緩來到炕上。
他肩寬,側(cè)躺的時候枕頭太低會不舒服,但他現(xiàn)在好像感受不到一樣,稍稍蹭到季青棠身邊。
季青棠閉著眼睛裝睡,幾秒后,感受到男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頸部,結(jié)實有力的雙臂摟住她的腰身,沉沉的聲音從身后響起。
“對不起?!?br/>
謝呈淵沒說為什么對不起她,但她瞬間明白了,心中早已消失的委屈再次涌了上來。
眼眶熱熱的,鼻頭酸澀,大顆的眼淚不爭氣地落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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